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7
文案：“我还挺有信心被你爱上的。”“你觉得自己强在哪里？”“新鲜的肉体，谁不爱？”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终于开始谈恋爱了！我到底铺设了多少奇怪的情节啊啊啊……
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白亮单箭头（真的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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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仅靠外表来判断的话，不少人都会怀疑李白的学术能力。毕竟姿容姣好的李白，和人们心目中的书呆子形象相去甚远。确实，李白是个彻底的享乐主义者，且毫不掩饰。当然在诸葛亮面前除外。然而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年年被评为稷下大学优秀学者，除了天纵奇才之外，李白意外地很努力。
大学讲师的人际关系网本就单纯得不能再单纯，李白除了偶尔约*炮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。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写报告、看文献。因而，即便今天是周六，李白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，提着几罐啤酒当早餐。
刚转过楼梯口，李白就被办公室前堆积如山的快递箱吓了一跳。他透过缝隙看到了韩信扎眼的红发，皱起眉头，不满地问道：“你这是在搞什么鬼？”
“说好周末教我画画的，李白，你不会忘了吧？”韩信正忙着整理箱子，抬起头说道。
“忘了。”李白老实地承认道，丝毫不觉得抱歉。本来他答应这件事就有点半强迫性质，自然不会很热心。李白环视四周，嫌弃地说道：“喂！这都是你的东西？你是来学画还是来搬家？”
韩信撇撇嘴，说道：“还不是因为你。我不是说了去我家比较好吗？我爸都已经把二楼的健身房腾出来了，你非要在自己的办公室。”
“哈？肯教你就不错了，还要上门服务，想得倒美。”
教训完韩信，李白开始翻看起一摞摞箱子来，他有点好奇这么多快递都买得什么。
“嚯！”李白忍不住惊叹一声，细数起来，施德楼的铅笔、巴比松的纸、貂毛的油画笔、史明克的水彩颜料……单就他面前的这一小箱，价格就至少过万了。
“你知道，你今天可能只是排一天线条吗？”李白抱着手臂，看韩信的眼神，好似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“我爸说预先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。”
“那你爸有没有说就算有了金刚钻，也不一定能做出瓷器活？”
“呃……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开口闭口就是“我爸”，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富家子弟。看韩信一副状况外的样子，李白忍不住叹了口气，“快递先留在外面，进屋吧，晚上你想个办法拉回家去。我办公室里放不了这么多东西。”
“哦。”韩信应了一句。
李白拿钥匙开门，又忍不住唠叨，“还有，能退的就退了吧，大部分你都用不上的。我办公室有基本的绘画工具，不用你买。”
韩信耸耸肩，毫不在意地说道：“算了，挺麻烦的，也没多少钱。”
也没多少钱？？
李白知道不能用自己的金钱观念去框定韩信，但为人师表久了，面对学生如此败家的行为，还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。“没多少钱不是钱啊。如果是你自己赚的也就罢了，经济不独立的人永远没资格浪费任何一枚硬币。”
“哦……”韩信摸摸鼻子，有点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，嘟囔道：“你说这话，还真像个老师……”
“我本来就是老师。”李白白了他一眼，推开门，“进来吧。今天就让李老师看看你到底是朽木还是璞玉。”
事实证明，韩信既不是朽木也不是璞玉，他就是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。
韩信抱着李白的旧画板，对着台子上的静物比划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结果，终于忍不住开起了小差。他偏过头看向坐在书桌前读文献的李白。李白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，遮住他太过多情的眼，显得知性而禁欲。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，每一丝沙沙的声音都像是小毛刷，扫过韩信耳蜗，痒得发麻。
真是好看的人啊。韩信忍不住在心里感叹。
“李白，你喜欢那个老头什么？”
“老头？”李白从书堆中抬起头，想了半天才意识到韩信指谁，一时失笑，“诸葛老师没那么老吧？”
“和我爸一个年纪，怎么不老？”韩信反驳道。
“唔……”这话让李白确实没法接。
“我看他长相也一般啊，为人还很严肃，没有半点人味。你到底，迷恋他什么？”韩信催促道。
李白觉得好笑，诸葛亮的人气，在稷下大学数不得第一也数得了前三，竟然被韩信说得像是滞销产品了。他无奈地摇摇头，说道：“诸葛老师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吧？教学水平、设计能力都很强。你只是见了他一面，了解的不深，他虽然给人感觉可能是冰冷了点，但其实很亲切的，也很细心……”
“商业互吹就算了吧。”韩信打断了他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我是问，你，喜欢他什么？”
李白愣了一下，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对啊，我喜欢他什么？
很少有人知道，在李白转入建筑系之前，还确实是一幅传统的书呆子形象。
李白从小就是家长口中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书香世家长大的他一直被教育要勤奋苦学、克己复礼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都被规划完全。跟随父亲的脚步学史学、读博士、留校任教，李白的人生，从出生起，就一眼望得到头，顺遂而乏味。
李白也如家人所愿，年纪轻轻便考入了稷下大学精英学院。然而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入学半年不到的李白就转去了名不见经传的建筑系。
“我可不想像你一样，在腐烂的书页里发霉。”李白如是说道。
“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？！”父亲怒火中烧。
“总之强过你！”
少年人有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勇，即便心里没底，还是梗着脖子死扛。但是，这份外强中干的勇气，还是在面试场上耗尽了。诸葛亮的一句“伤仲永”，将李白最后的骄傲撕得半点不剩。
十几岁的李白，还没有现在这样任凭风雨的气度，被打击得胸闷气短的他在教室外坐了好一会儿，决定去天台吹吹风。
然而门一推开，李白便看到了扼杀他好心情的罪魁祸首——诸葛亮。他正倚在栏杆旁喝酒，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。
“哭丧着脸干什么。”诸葛亮瞟了李白一眼，轻飘飘地说道，没什么感情色彩。
李白进退两难，尴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思索再三还是走到了诸葛亮身边，小声反驳道：“没有。”
见诸葛亮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，李白先耐不住沉默，自我介绍道：“诸葛教授，我是刚刚面试的学生，李白。”
“我知道，表现不错。”诸葛亮随口夸了李白一句，听不出是不是应承。他单手扣开了一罐啤酒，作势递给李白，“喝吗？”完全不觉得教唆未成年人饮酒有什么不对。
“额……”李白为难地想要拒绝，但一转念又接下了，咬着牙说道：“喝。”
李白双手捧着啤酒罐，有点发懵。他观察了一会，才鼓起勇气，小心翼翼地轻啜了一口。顿时，辛辣的味道在李白口中炸裂开来，让他皱起一张脸，不住地吐舌头。
“呵。”耳边传来诸葛亮的轻笑，李白立马连耳尖都红透了。
诸葛亮没有出言嘲笑他的青涩，只自顾自地说道：“很多人都觉得微醺是最好的状态。但我不这么认为，喝酒，就要喝到伶仃大醉，喝得昏睡一整天都起不来。然后迎着黄昏的光坐在家门口醒酒，体会由死复生的感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这种想法，显然超出了当时李白的认知范围，“老师，喝酒伤身体。”
诸葛亮又笑了，偏过头看着他，眼里闪烁着一丝得意和狡猾，“身体固然重要，但比不过潇洒肆意的畅快。”
很久之后，李白迷恋上了酒精，也迷恋上了诸葛亮所说的由死复生的感觉。
直到再回到稷下大学，李白才知道，原来诸葛亮除了工作很少饮酒，那天恰巧是他兄弟的婚礼，大概是为了专业面试才没去。
不过这一切都没所谓。
李白依旧憧憬诸葛亮，憧憬他的强大、他的妄为，他那自己一生也学不来的洒脱自在。李白清楚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的内心还是一如往昔，拘谨、克制，把自己囚禁在一方小小的天地，不可逃离。
你喜欢他什么？
李白从回忆的泥潭中挣脱出来，低垂着眉，神色有点飘忽，“他是我最想成为的模样。”
韩信不赞同，摇摇头说道：“这是崇拜，不叫爱情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李白不置可否，似是反问又似是在自问，“可是，‘爱’，谁又说得清呢？”
“虽然说不清，但总该会有一个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！”李白打断了韩信，想要换个话题，“你在那里磨了半天洋工，画出了半个罐子没有？”
“诶，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。”韩信不依不饶，干脆放下画板，走到李白桌前，“和我谈场恋爱怎么样？我保证让你能了解，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。”
李白嗤笑一声，觉得他的话实在可笑的很，“我说过吧，师生恋免谈。”
韩信双手撑着桌面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白，“我们之前约*炮也挺愉快的吧？我看你也并非是为了白月光守节的人。更何况那诸葛亮，孩子都那么大了，你真准备就这么自哀自怨一辈子？”
李白被他盯得有点难受，往后撤了撤，说道：“我就算真想谈恋爱也不找你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韩信不解，颇为自信地说道：“我还挺有信心被你爱上的。”
李白失笑，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你觉得自己强在哪里？”
韩信眨眨眼睛，张开双臂，做了个等人入怀的动作，“新鲜的肉体，谁不爱？”
李白这下真的被逗笑了，觉得这小孩儿还有点意思。
“来吧，多个男朋友不好吗？我不会在学校里乱说。以前就陪睡，以后还能陪聊陪吃，一陪变三陪，很划算的买卖。”见李白不再明显地抗拒，韩信乘胜追击道：“而且你的课要到夏学期吧，严格意义上讲，你算不上我的老师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，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。”
李白摩擦着手中的笔杆，望向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，赤红的头发和踌躇满志的眼眸，耀眼到不敢逼视。李白有点好奇，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韩信的飞扬神采，纯净而炽烈，毫无阴霾。
“三个月？”李白在纸上划出一道毫无意义的线条，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对，”韩信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，“三个月。”
李白放下笔，也勾起嘴角，眼中含着几丝玩味，“好啊。人生苦短，何妨一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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