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12
文案：“爱情还真是可怕的东西。”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这章卡得不行。
云亮CP可以改名为《如何投喂你的高冷男友》，每次写他们都是吃吃吃，好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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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假期就是这样，看起来长，一下子就用完了。宿舍一开楼，赵云就住回了学校，忙起毕业论文的事情，不知不觉，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再见过诸葛亮。
“下个月就论文答辩了，你准备得怎么样？今年毕业展也挺早的，赶在一起很辛苦吧。”李白下课正好碰到了赵云，便问起他的近况来。
“论文是很早就完成了，演稿昨天已经也发给诸葛老师过目。毕展的话，模型昨天送去的保管室，但展板还没打印，太大了不好存放。我想等过几天从朝歌回来再做。”
李白点点头，赵云做事一向稳重，很有规划，不然诸葛亮有那么多研究生，也不会天天只带着他。李白又问：“你去朝歌做什么？诸葛老师在那边有新项目？”
“不是，”赵云顿了下，开口道：“我是去Arc面试。”
“好公司啊！”李白有点诧异：“但为什么不选稷下的建筑事务所，比如KM？”
“朝歌的平台更大，机会也多些。”
但也无依无靠。李白不置可否，转而问道：“你的打算，老师知道吗？”
“教授最近很忙，我……还没告诉他。”见李白满脸的不赞同，又想接着发问，赵云不懂声色地转移了话题，“你的课题小组建设得怎么样？”
李白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，谈起自己的研究，“还行。城规那边有几个老师挺感兴趣的，应该会做联合项目。但是人手还是不够，你知道的，基础调研虽然不需要太多专业素养，却很费时间。”
赵云思考了下，建议道：“你可以找大一的本科生帮忙，一来他们刚进专业，正是有热情的时候，课业也不重；二来也能让他们多点科研经验，对以后有好处。”
“他们一群小屁孩儿能行吗？”李白虽这么说着，但眼睛却满是算计的光芒，笑着说道：“不过，是时候拉出来溜溜了。”
赵云没有撒谎，诸葛亮是真的很忙，评标会、毕业季又赶上建工学院换届，虽然他对院长的位子真的不感兴趣，不过述职报告还是要写的。所以，赵云都已经从朝歌面试完回来了，还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导师。
都说春雨贵如油，但这句话实在不适合稷下，阴沉的天气已经维持了好几日，没走几步路就浑身都湿漉漉的，连心情也跟着发霉。赵云也一样，老觉得胸口有点发闷，在宿舍里坐立不安。多番挣扎之后，他终于还是冒着夜雨来到了阳里别苑。演稿修改后还没给老师看过，这是他准备的理由。但赵云心里清楚，自己只是想见他而已。
即便在门口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，但在按下门铃的那一刻，赵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。
“来了！”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，赵云还没反应过来，门就被拉开了，甘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她怎么在？
赵云的脑袋像被敲了一记重锤，整个人都清醒了。在这几个月里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甘梅的存在，忘记了这个诸葛亮名义上的妻子。
“啊，是小云啊。”甘梅看起来有点憔悴，但情绪很好，因而脸上也比离开的时候多了几分光彩。
赵云整个人还是懵的，张了张嘴，最终吐出一句干涩的问候，“师……甘夫人。”
还好甘梅并不在意，贴心地问道：“这么晚了，是来找你老师的吗？他不在。”
“嗯。”赵云垂着眸，看不出里面的情绪，继续问道：“那老师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他不会回来了。”甘梅露出几分犹豫，但最终还是说道：“我们……离婚了。”
隆湖书房。
“你离婚了？”
诸葛亮闻言一愣，他没想到一开门，看到雨夜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赵云，还劈头盖脸地问了这么一句。他看到赵云大片的肩背都是湿的，说道：“你先进来吧。”
赵云不依不饶，执拗地问道：“老师，你是离婚了吗？”
“我和甘梅闹掰的时候你也在场吧？看起来像是能重修旧好的样子吗？”诸葛亮反问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上周。”诸葛亮回答道。甘梅冷静的结果是一纸离婚协议，诸葛亮虽然意外，但也觉得是他们必然的结局。
“阳里别苑的房子也给出去了是吗？”赵云接着问道。
“本来就是给小禅准备的学区房，我留着干什么？”诸葛亮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。
“那小禅呢？”
“跟着甘梅。没有血缘关系，就算我有心争夺抚养权，也无能为力。而且很明显吧，小禅更想和他妈妈一起生活。”诚如甘梅说的，现在才开始装好父亲，未免太晚了。想到这里，诸葛亮有些烦躁，语气更是不善，呵斥道：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家事？”
赵云的目光颤了颤，低声吐出一句，“抱歉。”
诸葛亮感觉胸口发紧，赵云的发梢全被打湿了，搭在额头和脸颊上，显得他越发乖顺。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赵云，好似一只怯懦的小狗，明明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丝毫逾越。
“进来吧。”诸葛亮叹了口气，“进来再说。”
时间确实太晚了，赵云在诸葛亮的吩咐下喝了热茶洗完澡，还没来得及同诸葛亮详谈，他就已经睡下了。赵云看着起居室紧闭的房门，终究不敢去打扰。他回到自己的客房，很久没有住过人的屋子里满是尘土的味道，一摸床铺，也是潮的。
赵云把空调开成除湿模式，等了约莫一个小时，被子还是半干不干。但他必须要睡了，想着明天早起一会儿给诸葛亮熬碗驱寒去湿的姜枣粥，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。
我不会中招吧？半梦半醒间，赵云想着，但随即又自我安慰，不会，我身体一直很好。
果然，FLAG不能乱立。当第二天清晨，赵云去询问诸葛亮早餐要吃什么配粥小菜时，着实把他的老师吓了一跳。
“你发烧了？”诸葛亮皱着眉，打量着赵云红到不正常的脸。
“就是有点着凉，没事。”赵云头晕到眼神都开始飘忽，但还是强撑着问道：“老师，家里没有菜了，我要先去买，晚点吃饭可以吗？”
“你都病成这样就别操心我了。”诸葛亮有几分哭笑不得，这小子是把我当成周扒皮了吗？他把赵云拉到房间里，问道：“怎么突然感冒了？是因为昨天淋雨了吗？”
“可能吧，”赵云的思维有点跟不上，语速很慢，“也可能是被子太潮了。”
“这种事你不会跟我说吗？”诸葛亮有点生气，气赵云不懂变通，也气自己考虑不周。
赵云却不知道诸葛亮的心理活动，何况此时还发了烧，脑中更是一滩浆糊。他只发现诸葛亮语气中的不愉，赶忙说道：“也没什么，我睡了一会就暖干了。”
诸葛亮无语了，狠狠地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，骂道：“傻子。”
老师怎么好像更生气了？赵云摸着额角，疑惑地看着诸葛亮，看起来很是无辜。
“脱掉外套去我床上躺着，”诸葛亮转身躲过赵云的目光，吩咐道，“好好等我回来，我去洗漱。”
遵从诸葛亮的命令好像已经成为贯注进赵云身体里的程序，他呆呆地看了会诸葛亮离开的方向，然后起身走进内室。起居室的格局和布置都很简单，外面是一个很宽阔的书房，内室则很小，只能摆下几个柜子和一张单人床。
诸葛亮没有叠被的好习惯，这些都是由保姆或者赵云这个代保姆做。棉被随意地摊在床上，好像还能从中推测出诸葛亮昨晚的睡姿好不好。
赵云没顾上那么多，被疾病困扰的他确实有点累，把自己的外套挂在门后，脱下鞋子，翻身躺进了被窝。
“唔。”赵云心跳漏了一拍。诸葛亮好像刚起身不久，被子里还是暖的。
这是他留下的体温。赵云再怎么压抑，也无法按下内心不断涌上来的蠢蠢欲动，他轻轻地吸了口气，鼻腔里全部是他留下的味道。
“你脸怎么更红了？是不是烧的又严重了？”诸葛亮不知何时进来了，问道。
赵云不好意思地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，只露出一双眼睛，闷声闷气地回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盖得这么紧，不怕闷死自己啊？”诸葛亮笑了，在床沿坐下，伸手拉开赵云的被子，指尖擦过他的脸颊，留下几丝凉意。
“坐起来。”诸葛亮吩咐道，递给赵云一杯水和几片药，看着他吞下去后问道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“老师你亲自做？”赵云惊异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我亲自……”诸葛亮看他眼里闪烁着的欣喜，忍不住逗弄起来，慢悠悠地说道，“……点外卖。”
赵云一下子泄了气，垂着头应道：“哦。”
诸葛亮不禁轻笑出声，可能因为家庭的原因，赵云总是带着超出他年纪的隐忍和稳重，负面情绪鲜少看到。现在生病了，反倒更像个二十出头的青涩学生了。
“下次再说吧。”诸葛亮出言安慰道。
“老师你说‘再说’的意思就是永远不说。”赵云嘟囔道。
“小小年纪学会血口喷人了。”诸葛亮打趣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赵云争辩道，有点委屈地说道，“明明昨天你就是这样。”
诸葛亮哑然，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，最终化成一声叹息，“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，你还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离婚很伤心吗？”赵云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诸葛亮摇摇头，“这对我们都好。就是很对不起小禅。”
诸葛亮想起甘梅在递给他离婚协议时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我？”他考虑再三，最终还是说了实话，“没有。抱歉。”
赵云又问：“那你在伤心什么？”
诸葛亮一愣，他看着坐在床上的赵云，眼神虽不清明，但很是专注。
我在伤心吗？诸葛亮自问道。甘梅曽说他是铁石心肠，诸葛亮同样这么认为。即便昨日去为大哥扫墓，他也没有过分哀戚，与其为逝者流泪，不如照顾好还活在身边的人。只不过这一点，他也做得很失败就是了。
伤心吗？诸葛亮又自问了一遍，“没有，只是觉得有些恐惧。”他望着赵云的眼眸，里面清楚地倒映着自己，“爱情还真是可怕的东西。”
诸葛亮突然被拉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，赵云高到不正常的体温即便透过衣物也在一瞬间传递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我昨天就想要这样，但是身上湿气太重，我怕你会着凉。”赵云的吐息喷溅在诸葛亮的侧颈上，让他那一片的皮肤都麻了，“你看起来，很不好。”
“看起来不好的是你吧？”诸葛亮反驳道，想要挣脱，但赵云的拥抱太过小心翼翼，好像轻轻一扯就会破碎的蛛网，反而让他不敢动作。
“嗯。”赵云把头埋进了诸葛亮的颈窝，烧红的脸贴着他凉凉的皮肤感觉很舒服。他呼吸间全是诸葛亮身上的味道，和在棉被上嗅到的一样，只是更甜了，“我也觉得爱情让人恐惧。但是两个人一起的话，就不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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