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19
文案：我可能还是放不下他，韩信想。但我需要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，一个就好。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大家！平安夜快乐哇！！~
一个过渡章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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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李白听着手机里无人接听的提示音，有点意外。
诸葛亮和所有精英人士一样，有二十四小时待机的习惯，不管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，总能接通，好像从不用睡觉似的。
大概是在忙吧，李白猜测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，一时竟不知做什么好。好在过了没一会，诸葛亮的电话又回过来了，李白赶忙接通。
“李白。”诸葛亮唤了他一声就沉默了，手机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，不知在干什么。
“老师你在运动吗？感觉你现在还有点喘，我等会再打过来也行。”李白贴心地说道。
“呵。”听筒里传来几声低沉的轻笑，明显不是诸葛亮的声音。
李白正疑惑，就听到了诸葛亮的训斥：“没事了就回你的宿舍去！学位服和垂布都整理好了吗？毕业典礼准备穿得皱皱巴巴地上台？”
“都整理好了，我明天可以让室友帮忙带到现场。我还不想回宿舍，今晚能住在这里吗？”是赵云。
“不能。”诸葛亮干脆地拒绝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要跟我谈可是，你晚饭做好了吗？”
过了好一阵，李白才又听到赵云的一声叹息，“我去看下粥煮好了没有。”
怎么感觉……气氛有点奇怪？
一个若有若无的想法正在李白脑中凝聚，还没来得及成型，诸葛亮就发话了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哦。”李白敛下心神，说道：“离职手续我已经帮老师你跑完了，留存单什么时间给你合适？”
“明天吧，我会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，之后给我就行。”
闻言，李白愣了下问道，带着点小心翼翼，“老师你要参加毕业典礼？”
“观礼席，看看你们。”诸葛亮解释道。
“哦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涉及了敏感话题，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，心里都有着各自的思索。
“李白你谈过恋爱吗？”诸葛亮突然问道。
“啊？”李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，他脑中兀然出现了一个身影，焰火般的红发燃到神经末梢隐隐作痛，“……谈过。”李白吐出两个字，却发现舌根都是苦的。
“怎么谈？”诸葛亮又问。
“怎么……”这个问题更让李白答不上来，他仔细思索了下，在他与韩信相处的三个月里，好像全部是韩信在费尽心思。
我还真的是很无情啊。
李白突然想起了还未熟识时韩信对自己的评价，胸口像被挖掉了一块，空落落的。
“大概就是，两个人会常常在一起吧。吃饭逛街什么的。”李白答道，有点心不在焉。
“那岂不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。”诸葛亮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。
“可能会多些亲密的举动？”李白现在脑子完全是懵的，思维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跳来跳去。他有点搞不懂诸葛亮是在说什么，问道：“老师你是要再婚了吗？”
“还没到那一步。”诸葛亮说道，“而且两个男人，结不了婚吧？”
“啊？”李白一下就清醒了，不可置信地问道：“我能问下对象是谁吗？”
诸葛亮毫无隐瞒的意思，直言道：“就是赵云。”
……
所以。
即便是学生，即便是同性，也行得通吗？
李白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，不是难过，当然也不会欢欣。他只觉得荒唐，好像一直苦苦坚守的信条，为它吞咽苦涩，为它自舐伤痕，结果却一文不值。
如果说诸葛亮和甘梅的婚姻为李白又戴上一重道德枷锁，那么现在赵云的身份，则是完全把李白的这段“初恋”放入了棺木并盖上封土。
可是，就算没有这些，我就能如愿以偿吗？
李白不这么认为。他回忆着诸葛亮和赵云相处的种种细节，好似一块块拼图合成一副旁人难以融入的画面。那个人终不会是我，那个可以用温柔刺破坚冰的人。
我没那么勇敢。
“怎么？被吓到了？”见李白迟迟不说话，诸葛亮问道。
“没有，我只是有点意外。”李白说道，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，“不过也不算意外。”
“是么。”诸葛亮的语气里含着笑意，显得很放松。
“老师，”李白忍不住说道：“这条路会很艰难吧？就像之前荣耀论坛的丑闻……”
“哦，那个是假的。”诸葛亮毫不在意地说道。
“但是这样的指指点点以后还会有很多，人言可畏。”
诸葛亮笑了，反问道：“你觉得这像是我会在意的事情吗？”
李白愣了下，也笑了，回答道：“不像。”
“这个世界又不是谁喊得大声谁就有优势，还是要看说话人的实力。”诸葛亮慢条斯理地解释道，言语间透露着似有似无的优越感，“如果有人说的话太刺耳，那我就让他闭嘴。”
“……”
李白叹了口气，他果然还是很喜欢诸葛亮，但不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执念，站在纯粹崇敬的角度，诸葛亮依旧是他想成为的人。“老师，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人生态度。但也只能到了你这个高度才能实现吧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从不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。”诸葛亮说道，“反而是你，把一切都看得太重，唯独把自己看得太轻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李白自嘲地笑了笑，但却莫名地感到了一种解脱，仿佛郁郁多年的心结被融开了。
“我离开稷大最放不下的就是你。和赵云一样，都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傻孩子。”一向雷厉风行的诸葛亮，面对自己心爱的学生还是忍不住多唠叨了两句，他又嘱咐道：“找个时间，把你女朋友领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李白顿了顿，思索了阵，说道：“好。”
稷大南门酒吧街，197Bar
“韩哥！你那个左勾拳，帅到炸啊！一下就把那个带头的傻逼给干趴下了！哈哈哈哈他身后的小喽啰还敢嚣张？个个安静如鸡！”曹参在韩信耳边叽叽喳喳地夸耀，还学着他的样子挥了挥拳头，可惜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，完全发挥不出韩信的半点气势。
“得了！你那花拳绣腿就别丢人现眼了。”周勃嫌弃地白了曹参一眼，然后又兴致勃勃地说道：“要说帅，还是咱们离开的时候，有个疯子想撞我们的车，韩哥说的那句话更帅！‘我的车要是刮出了一道印子，把你全身的器官都卖了也赔不起。’”
“好了！别说了！上一个该卖器官赔钱的人是谁，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？”韩信烦躁地骂了一句。
周勃吐了吐舌头，噤了声。
他们和韩信是不打不相识。周勃和曹参就租住在韩信做调研的地方，那块待拆迁的区域。之前，他们只是听说韩信是开发商韩昌的儿子，就想当然地把被无良房东强行涨房租的罪过，都归到了他头上。他们虽然没见过韩信，但韩信实在太好认了，一头红发好像生怕仇家寻不到自己。于是，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，周勃和曹参在巷子里堵住韩信，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，结果反被修理了一顿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，搁谁心里都是气的。周勃和曹参也一样。只是他们没想到，今天他们被房东带来的混混强行赶出家门，行李衣物全被扔在路口，反而是韩信替他们出了头。
曹参心里还是愧疚，说道：“对不起啊韩哥，之前是我们俩心里有病，总觉得有钱人都是坏的。现在才知道你的为人，见义勇为，绝对一顶一！还有身手，也是没得说啊！兄弟真的服你，要在古代，咱韩哥一定是个大将军！”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。就是看他们碍眼罢了，少给我戴高帽子。”韩信被曹参不着调的话给搞得气倒是消了几分，只是他脸上挂的彩还没好几天，现在就又破了相，实在是倒霉。
是不是该请个高僧转转运什么的？韩信乱七八糟地想着，盘算又是几日不能回家，该躲哪里去。
韩信第一反应是去找李白，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分手是自己提的，现在又上赶着犯贱是做什么？
后悔吗？当然。
但韩信可不是圣父，更没有自虐情节。诸葛亮出事时李白的焦急他看在眼里，即便韩信明白，仅仅作为学生，李白的表现也合情合理，但他仍旧无法不多想，无法抹去横亘心头的一根倒刺。
我可能还是放不下他，韩信想。
但我需要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，一个就好。
“酒单给你们，随便点吧，我请客。”韩信摇了摇头，干脆不再去想，随意地仰躺进沙发卡座里，把酒水单扔到了桌上。
周勃拿起酒水单扫了两眼，上面的价格让他暗自咋舌。他纠结了一阵，说道：“韩哥，要不咱们换一家？这酒都太贵了，你刚帮我们打了架，还要你破费，太过意不去。我知道庆五路上有一家店不错，我们请你！”
“这点钱对我来说可不算破费。”韩信伸手示意了下侍应生，然后命令道：“就这家，点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周勃不再反对，硬着头皮阅读起一个又一个名字都认不全的酒名，强行挑选。
“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啊！”曹参的性格要活泼些，兴致盎然地说道：“我还没来过装修这么豪华的地方！这酒吧在稷下大学的旁边，咱们周围肯定有很多名校生吧？我也能装一回文化人！”
说着他环视四周打量了起来，突然，他的眼睛定在了一个方向上，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，愣了好半天，才说道：“天啊，文化人长得……真好看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？”周勃疑惑地顺着曹参的目光看过去，只见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吧台旁，百无聊赖地听着面前人手舞足蹈的演说，不时抿两口酒，点点头，算作回应。
“是挺好看的。”周勃不得不承认，那个男人好像自带聚光灯，旁边的酒保和客人都在偷瞄他，注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岂止是挺好看？！我从没见过这么，这么，这么好看的人！”曹参用自己贫瘠的词汇拼命表达着自己对一个陌生人的赞美，还转头寻求韩信的认同，“韩哥，也一定这么觉得。”
然而，曹参却发现韩信在发呆，便又叫了他一声，“韩哥？”
“嗯？”韩信回了神，李白坐的位置比较靠里，他也是刚刚发现。韩信移开目光，状似无意地说道：“那个人我认识，我学校的老师，李白。”
“真的？”曹参惊喜地说，“那韩哥你不去打个招呼？”
“不用了，他应该在……”
韩信话说到一半，忍不住又看向李白，却发现他突然笑了，面前那个原本只是面红耳赤地不知在说什么的男人好似受到了鼓励，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，神情很是激动。
“韩……韩哥？”
韩信“腾”地一下站起身，吓了曹参和周勃好大一跳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韩信低头对曹参说道，刚添的伤痕让他的表情显得甚为可怖，“我确实该去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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