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21
文案：“需要向老师道歉的不止我一个。而是整个稷下大学。”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如果催更是门课的话， @wehip 太太一定是满分。
她从来不催更。只会把我喂的饱饱的，让我忍不住在键盘上十指翻飞。希望上天再多建造一些这样的粮仓，阿门。
#又因为爆字数情节没写完，哎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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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赵云最终还是没能劝服诸葛亮让他住下。于是，第二天一大早，天还蒙蒙亮，赵云就到隆湖书房报道了。
“毕业典礼不是九点钟才开始入场吗，你来这么早干什么？”诸葛亮刚洗漱完，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抱怨道。
赵云不说话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“行了。说让你禁言昨天就没遵守，现在还装什么乖。”诸葛亮把毛巾放在一边，习惯性地用摆出一副师长的态度教训道。
“老师你误会了，”赵云凑近，看着诸葛亮低声说道：“这次才是想要你亲。”
诸葛亮动作一顿，昨天的窘事一股脑地全部涌了上来，瞬间把他的耳尖都染红了。诸葛亮恼羞成怒，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赵云，骂道：“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？”
“总是要试一试么，万一成功了呢。”赵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，开玩笑道。赵云太过了解诸葛亮，想让他的老师主动做出些亲密的举动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而且，两人才确定关系，总要给老师一点身份转换的时间。
“愣着干什么？”诸葛亮走出了两步，回身却发现赵云还站在原地，笑眯眯地看着他，不知在想什么。诸葛亮在心里反复斟酌了几个来回，终于又折了回去，一把拉过赵云的领口，对着他的嘴唇印了下去。
“……老师？”由于诸葛亮的动作太过粗鲁，赵云的嘴唇被硌到发痛，但这种麻麻的触感一个劲地往他心里钻。
“满意了吧？”诸葛亮吻完立刻就背过身去朝门外走去，然而他僵硬的背影还是显示出了一丝内心的不自然，“还不快跟上！今天去外面吃早点。”
“是！”赵云快走两步，跟在了诸葛亮身后，稍微顿了下，又大跨一步与他比肩。
好想拥抱他。赵云偏头偷偷瞟了一眼诸葛亮的侧颜，几缕发丝被水浸湿贴在他的脸颊上，让人忍不住去想象拨开时指尖划过肌肤的柔腻触感。
真好，赵云在心中感叹，比我想的，还要好。
稷下大学和很多普通的高校一样，每到毕业季，校园中的气氛便热烈又伤感。鲜花，掌声，欢笑，祝愿。嬉闹掩盖掉了离别的愁绪。迷茫和未知都在一声声“毕业快乐”里被冲淡。
未来谁会去管呢？年华正好，纵享青春。
“毕业典礼开幕式到此结束。请各位同学稍事休息，稍后将进行学位授予仪式。建工学院的同学请在舞台左边排队。”
稷下大学每年毕业的人数众多，学位授予按照院系为单位进行，建工学院今年轮到了第一位。于是，穿着学士服、挂着黄色垂布的学生们说说笑笑地排起队来，黑色的长袍广袖，看起来有点像电影里的大魔法师。而排在队首的，则是十几个身着深蓝色研究生服的学生，赵云便在他们之列。
看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庞，他们脸上的踌躇满志让诸葛亮的眼里也不禁泛出了笑意。诸葛亮还是第一次这么纯粹地来庆祝他们毕业，不以导师的身份。他对稷大没什么特殊的情感，但对自己的这群学生却很是珍爱。
只望他们进入行业后，还能保持现在的这份热沉和天真才好。诸葛亮在心中想到，但他也知道，这又何其困难。执教十几年，他一多半的学生都早已转行，更别说还有多少能留存着对这个专业的热爱。
唔，但至少还有一个人。
诸葛亮的视线落在了舞台一侧的一抹红色身影上，那是他最得意的学生，李白。他刚刚作为青年教师代表为毕业生送上了祝愿，现在还穿着博士袍，在和孙膑、妲己他们聊天。
我的教学生涯也算无憾了，诸葛亮勾起了嘴角，目光也跟着轻柔起来。
“咳咳，诸葛老师。”突然，诸葛亮的耳边传来一声佯咳。他收回视线转过头，发现韩信正站在他身边，脸上挂着乌青块，面色有点难看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诸葛亮皱起眉，问道。
韩信摸了摸自己的脸，随口扯了个谎，也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半点的可信度，“猫挠的。”
诸葛亮不置可否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，又转过头去看向舞台。
韩信想了想，在诸葛亮身边坐下了，说道：“诸葛老师，我爸前几天还提起您来着，说那个董卓实在是可恶，平白让稷大损失了一个负责任的大教授。”
“嗯。”诸葛亮兴致缺缺地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。
韩信继续说道：“我爸还说，去年就说要请您吃饭，一直没来得及联系，很是不好意思。不知老师你最近有没有空。”
“有。”刚提起辞职的事，就问他有没有空。要是平常人说出这段话，诸葛亮会以为是来找茬的。但如果是韩信，诸葛亮便只当他是被宠坏的大少爷，说话不知轻重。“就这几天吧。”诸葛亮说道，“我找个时间和你父亲联系。”
“好。”韩信点点头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，说道：“赵云学长那个弟弟，胆子也真是大啊。明显是要他当替罪羊的事，也敢拿来交易。”
诸葛亮闻言，神色一凌，顿时连语气也严肃起来，“赵云的弟弟？”
“那个袁……袁什么来着？”
诸葛亮目光更锐利了，质问道：“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就是赵云学长昨晚发在荣耀论坛的帖子啊。”见诸葛亮好似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，韩信干脆解释道：“是一封写给你的致歉信。还附上了他弟弟叙述事实的录音。”
“傻小子！”诸葛亮骂了一句，站起身望向队首的赵云。只见他正在和周瑜讨论着什么，周瑜皱着眉，好像有些为难。
早知道昨天应该让他留宿的！诸葛亮难得地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。他要是上不了校园网，也不会做出这等傻事。
“不是很好么？”韩信不懂诸葛亮为何如此生气，耸耸肩膀说道：“帮你证明了清白。回复基本都是挺你的。还有说学长尊师重道、大义灭亲，没什么负面言论。”
诸葛亮松了口气，心绪稍平，但还是冷冰冰地甩了一句：“你懂什么。”赵云那个弟弟虽然年纪小，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，也不知赵云用了什么手段。他的家庭关系本就紧张，这下肯定更是难以处身。
事实澄清不澄清的诸葛亮是一点也不在乎，但赵云却看不得他的老师被人侮辱半分。
真是傻透了！诸葛亮想着，心里更是焦急，恨不得翻身下台，好好教训赵云两句。可是现在学位授予仪式马上就要开始，他只得把这份焦躁压在心头，紧紧地盯着赵云的身影，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情绪传递过去。
突然，赵云好像亦有所感，他抬头朝观礼台的方向望了一眼，一下就注意到诸葛亮正注视着自己。赵云顿时露出笑容，冲他挥挥手，转身上了台。
“他要干什么？”诸葛亮一愣，不禁把心内的话问出了声。导师们还没上台，赵云怎么就先上去了？
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只见赵云走到演讲台前调试了下话筒，开口了，“诸位老师、同学，大家好。很抱歉打扰了。我是建筑系应届毕业生，赵云。”
“赵云？荣耀论坛那个？！”
“建筑系的肯定没错了！又要搞事情？”
“哇……这么帅？怪不得要和诸葛教授传绯闻。”
“喂，都澄清过了就别再瞎说啦。”
典礼现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，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。刚刚才看到的校内热闻，男主角现在就大刺刺地出现在了演讲台上，怎么能让人不激动。
等到议论声渐小，赵云才再次开口，徐徐说道：“相信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我发在荣耀论坛的致歉信。在这里，借这次机会，我想再次向我的恩师，诸葛亮先生，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说着，赵云向旁边退了一步，朝观礼台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。人们这才发现，原来诸葛亮就在会场，抱着手站在二楼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眼里或明或暗。
这时，不知是谁先带头，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。赵云的勇气确实值得鼓掌。况且他从头到尾也并未真正做错过什么事。
赵云重新回到演讲台，目光直视众人，话锋一转，突然说道：“但是，需要向老师道歉的不止我一个。而是整个稷下大学。”
顿时，台下一片哗然。
“稷下大学建校至今已经一百二十三年。多少人为他挂上百年名校的头衔，我也曽为此沾沾自喜。然而，在匿名人士爆出所谓丑闻的第二天，不问缘由、不查真相，贸然劝辞为学校开创建筑系的功勋教授，我没有看到名校风范，更别说稷大一直反复提及的校训，‘求实求真’。我看到的是不关心、不求证、不作为，息事宁人。如果这便是稷下大学对待自己教授名誉的标准做法，恕我不敢恭维。如果不是……”赵云顿了一下，语气低沉了几分，“那我更要问一问，我的老师为何需要承受这样不公的对待！”
赵云的话犹如一刃长枪直直地插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，即便是与事件无关的普通围观者，也被他这声质问中隐藏的怒意给震得一阵胆寒。人们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座椅前三排的领导席。赵云的这番话明显是在向校领导宣战。
好在，令人窒息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，赵云暂停了一会，换了话题，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，“我还记得诸葛老师给我上的第一堂，是在八年前。”他顿了下，语速放缓道：“老师没有选择直接在教室讲课，而是带我们到了隆湖边喝茶，问我们以后的人生规划。我是第一个被提问的。怎么回答的我已经无法回忆起，我只记得老师一直不满意。他又反复地询问了我几次，最终无奈地说道：‘赵云，作为我的学生，你的梦想可以再大些。’”
“是的。相较于稷下大学的一员，我更想称自己为诸葛亮的学生。所以，”赵云的声音陡然变亮，好似宣誓一般，宽大的学位袍遮不住他身形的挺拔和坚毅，“我，赵云，谨代表自己，请求稷下大学校长先生准许诸葛亮老师为我拨穗。否则，我将自愿放弃研究生学位。”
此语一出，四座皆惊！
甚至有几秒的功夫，六千人的会场里竟然听不到一丝声音。这是多么大的勇气，又是多么深沉的敬爱，才会拿自己努力三年得来的学位去赌。赵云争的，不仅是一次让恩师拨穗的机会，还想要稷下大学领导层承认错误、自打耳光。校长一旦同意了，便也是间接地坐实了他们的失职。
“我也要诸葛老师拨穗！否则，我将放弃我的学士学位！”
“我也是！”
“诸葛教授是我们的老师，他的名誉也是我们的名誉！”
舞台左边建工学院的队伍里，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。顿时一呼百应，所有建筑系的学生都站了出来，为赵云声援，支持自己的老师。别的专业的学生也没闲着，欢呼声，叫好声连成一片。毕竟都是年轻人，嫉恶如仇又血气方勇，一经挑拨，群情激奋，大有为正义战的架势。
此时，最尴尬的莫过于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稷大校长。他面色铁青，耳边全是学生们激情澎湃的呼喊。从赵云表明自己身份的那一刻，校长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超出控制，但在众目睽睽之下，让保安把学生赶下台的事，自诩斯文的他确实做不出。况且大学本就该是自由开放的净土，若他真这么做了，骂名肯定比赵云说的什么“不关心、不求证、不作为”更沉。
我能怎么办？我也很无辜啊！谁知道他们建工学院内斗如此严重？校长暗暗叫苦，最终还是对这一直盯着自己的赵云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，准许了他的提议。
“校长同意了！！”
“校长万岁！——”
随时关注着前排动向的同学们，立刻高呼起来。果然还都是二十几岁的孩子，心思单纯至极，前一刻还视若仇敌，这一秒又成了人心所归。
赵云大喜过望，迅速地颔首致谢，然后满怀期待地看向观礼台，高声呼唤了一句：“老师！”
视线刷刷刷地全部聚焦在了诸葛亮身上，场馆内的灯光亮到刺目 ，把他浅色的发丝照耀得如银线般晶莹，甚为瞩目。
“诸葛老师，您上台去吗？”韩信问道。诸葛亮一直板着脸不做声，好似满场的喧闹与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大概又在生气？韩信有几分理解，毕竟，这样被情势所逼迫的场景，他也是不喜欢的。
“呵。”诸葛亮突然嗤笑一声，骂道：“真蠢。”随后，迈开步子朝主舞台的方向走去。
掌声、尖叫声把会场整个灌满，分贝大到连地板也在震颤。
太夸张了，诸葛亮在心里暗暗抱怨自己的冲动和学生们的幼稚，但嘴角的轻笑，眼里的神采，都展示着他的意气风发，宛若王者归来。
当诸葛亮走到舞台左侧，李白早就等候在一旁，他脱下了自己的博士服，递给诸葛亮，笑意盈盈地也叫了他一声：“老师。”
诸葛亮二话没说，甩开长袍披在身上，一手理着前襟，一手随意地在李白头上揉了一把夸赞道：“刚刚讲得不错。”
“谢谢。”李白谦逊地颔首致谢，又用眼神指指台上，说道：“快去吧老师，今天是他的毕业典礼，属于他的日子。”
诸葛亮没回话，他抬头仰望，站在演讲台前的赵云同样回望着他。
八年一晃而过。真快啊，诸葛亮感叹，不知不觉，他已经变得如此耀眼。
其实，第一堂课上，赵云不记得的回答，诸葛亮记得。诸葛亮甚至还能回忆起赵云稚嫩而青涩的脸庞，微低着头不敢看他，略带羞涩地说道：“我对未来没有太多想法。能买得起一小间房子，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就好。如果可以的话，再养条小狗什么的……”
诸葛亮终于展颜，冲台上的人递了一个满怀笑意的眼神，转身走近了导师队伍里。
或嘲讽、或冷淡、或热切、或事不关己，曾经的同事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，但诸葛亮全不在乎。他一边与众人虚与委蛇地寒暄着，一边带着几分玩笑地想道：其他的都可以满足那傻小子，可是小狗，我只能养他这一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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