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22（完）
文案：是结束，也是开始。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一会我做个整理目录，再一起放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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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
在经历过一段插曲之后，学位授予仪式正式开始。身着博士袍的诸葛亮，和建工学院其他穿着红色导师袍的老师站在一排，不仔细分辨还真的看不出差别。他的位置是舞台的最右侧，与这十几年来一样，和毕业生们握手，为他们拨穗。
老师是真的不想再在稷大执教了吗？赵云回忆起诸葛亮曽说过的话，一时无法确定是出于真心，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同学，你要不要和我交换下位置？”突然，排头的女生转过头来对赵云说道。
赵云愣了下才理解她话中的深意。他们是一队人一起上台受勋，而诸葛亮正好对应队首的位置。
“谢谢。”赵云微笑着接受了女生的好意，他望了眼台上，可能是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，心里猛然紧张起来。
真奇怪，明明刚刚站在讲台上为老师发声时，还无所畏惧来着。
“请下一组学生上台。”
到我了。赵云暗自深呼了口气，迈开脚步，朝诸葛亮走去。
点头，握手，拥抱，在巨大的荧幕前接受全场观众的鼓掌和祝福，一切都是那么的稀松平常，和旁边普通的师生没两样。待这些稍显公式化的流程走完之后，诸葛亮松开赵云，随手为他正了正领带，祝愿道：“毕业愉快。”
主持人还在念着千篇一律的贺词。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面对面站立，等待下一个环节。突然，他们一起笑了，都觉得现在的场景，莫名有些滑稽。
“先斩后奏，嗯？”诸葛亮嘴角泛起一丝玩味，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云。
赵云马上道歉，“老师，我错了。”但眼中却满是温柔和笑意。
“傻子。”诸葛亮还没有不识趣到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，只是轻声骂了他一句，语气说是责备，更像是嗔怪，似有似无的埋怨把赵云说的心尖都跟着一颤。
诸葛亮转移了话题，略带几分感叹地说道：“你这个业毕得太不真实了。你之后还是跟着我，没什么变化。”
“有变化。”赵云低声反驳，抬眼看着诸葛亮，意有所指。
诸葛亮心领神会，却不搭腔，他的眼神扫过赵云的领口，场馆内的空气有点些闷热，赵云脖颈蒙上了一层薄汗。
“你知道去年毕业典礼的那个新闻吗？”诸葛亮突然问道。
“什么新闻？”赵云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有点疑惑。
诸葛亮徐徐说道：“去年有个数媒专业的女生，觉得大学四年都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很可惜，就在毕业典礼上亲了给他拨穗的导师。”
赵云闻言，吃惊地睁大眼睛，“这个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诸葛亮笑了，说道：“当时建工学院正好排在他们之后。我站在台上就一直担心，要是也有学生要亲我该怎么办。”
赵云一想到那个荒唐的画面，也跟着笑了，“他们不敢的。”
“哦？”诸葛亮再次直视赵云的眼睛，勾着嘴角问道：“那你敢吗？”
“……”赵云的喉结明显地抖动了几下，他欲言又止，斟酌半天的语句终于还是被主持人的话给打断了。
“下面，请导师为毕业生拨穗，颁发学位证书。”
看着赵云左右为难的样子，诸葛亮轻笑出声，说道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，示意他低头，然后伸手拿起赵云帽子上垂下的流苏，由右拨到左。
“不用这么纠结，”诸葛亮含着笑说道，他的表情很温柔，声音也好似暖风吹得人醉醺醺，
“我诸葛亮的人，就是想做什么，就做什么。”
把一场毕业典礼开得高潮迭起，这估计也是稷下大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。因而，虽然典礼持续到下午两点才结束，建筑系的学生们还是各个精神抖擞，甚至有点意犹未尽。
当然，八卦再好也不能当饭吃。集会开到那么晚，原本订好的谢师宴也早就过了时间。这时，有人提议去户外烧烤，诸葛亮闻言，干脆贡献出自己的场地，让赵云通知建筑系全体师生，到隆湖书房开自助厨房派对。
于是，一行人随便在路边买了点小零食果腹，就浩浩荡荡地出发去沃尔玛采购了。老师们自然不会去做这些苦力活，都提前到了诸葛亮家，在湖边聊天喝茶，好不惬意。但李白就没那么幸运了，身为建筑系最年轻的老师，他平日里就和学生们打成一片，这次自然也被拉着一起去逛超市。
在往车上搬了三大箱的啤酒之后，李白捂着后腰开始后悔，我应该把为人师的架子端得再大些。
突然，有人抚上了他放在腰上的手，李白心里一惊，迅速甩开，却看到韩信正站在他身后。
“是你啊。”李白心有余悸，皱着眉说道：“来了就赶紧帮忙搬东西，搞什么恶作剧？”
韩信不满地啧了一声，抱怨道：“赵云当着六千多师生的面表白，诸葛老师都没说什么。到我这拉个小手都不行。”
赵云那不算是表白吧？李白失笑，骂了一句：“幼稚。”
韩信眨了眨眼，凑近到李白的耳边，一只手重新抚上他的后腰，极富技巧地按揉，别有深意地低声说道：“那我们……做点不幼稚的。”
微热的鼻息裹挟着韩信身上独有的味道，像炽烈的阳光一样无孔不入，还有身后那只并不安分的手，处处都是透露着诱惑的讯息。李白很久都没做过了，他本就不是什么禁欲的苦行僧，被韩信这么一搞，确实有些心猿意马。
“韩信！——”突然，刘邦从远处跑了过来，大呼着韩信的名字。
李白脑中的绮念立刻被一扫而空，迅速推开韩信，立在一旁，看起来超然无比，只是身形有点僵硬罢了。
“李老师你也在啊。”因为视角的缘故，刘邦直到走近才发现李白的存在，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。但他实在藏不住事，也没意识到韩信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友善，只是兴致勃勃地说道：“韩信，你出名了！”
隆湖书房，傍宅小园。
“爸！您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吧？我又不是明星，你找狗仔偷拍我干什么？！”在大家都做饭的做饭，烧烤的烧烤，喝茶的喝茶，聊天的聊天的时候，韩信躲在墙角，气急败坏地给他爸打电话。
韩昌却是一点都不急，慢条斯理地说道：“啊，我看到来电显示写的‘儿子’，还疑惑了一会。这才想起来，嘿！我还真有个儿子！”
“我不就俩月没回家，至于吗？”韩信被噎了一下，自知理亏，连声音都小了许多。
“哼！”韩昌冷哼一声，说道，“你还知道你在外面鬼混了两个月？什么狗仔，那是保镖！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，你妈还不得急死？”
“保镖？”韩信愣了下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一团火顶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，“您请的那是什么黑保镖啊？我这些天都被打两次了，也没见一个影子冲出来！”
韩昌不为所动，云淡风轻地说道：“哦。我吩咐的。小打小闹不用出手。”
“……”韩信深吸一口气，反复安慰自己‘是亲爸’，这才勉强平静下来，磨着后槽牙问道：“那把我打架的视频发网上，也是您吩咐的？”
“当然了！”韩昌爽快地承认了，还有点得意，“《富二代体验拆迁户生活，冲冠一怒为哪般？》，通稿标题够吸引人吧？我亲自起的。”
“爸！”韩信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，在父亲明显坏心地逗弄下，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点撒娇。他正准备放下骄傲，低声下气地请求父亲原谅，一抬眼却看到李白走了过来，应该是来通知他开饭。
“咳咳。”韩信立马站直身子，腰板挺得像棵小白杨，佯咳了两声，虚张声势地说道：“我不管，现在就让公关部去联系，把新闻稿全部撤掉！”
“呵。”韩昌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强势给逗笑了，也不再寻他开心，说道：“儿子，我为什么要推这条新闻，你是真的不懂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韩信心中隐隐有了想法，但不能确定。他下意识地去看李白，李白正站在他身边，抱着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，眼神很是温和。
“让你接手公司，总要有个由头啊。”韩昌语气渐渐变得严肃，认真地说道：“之前是看你年纪小，玩心又大，才没提过这些。现在难得看你有心关注公司的事，还自己去基地考察，我和你妈妈都很欣慰。”韩昌顿了顿，叹了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其实也不怪你，是我们太溺爱孩子了。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，总想让你时时刻刻都能开心。毕竟，我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爸……”韩信兀然胸口一沉，想出声反驳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。韩昌年轻时忙于事业，五十岁才得一独子。巨大的年龄差意味着他们父子二人将更早地面对生老病死，面对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韩昌见气氛变得沉重，随即换了个话题，“其实我想过了。你要是愿意，从这个暑假开始，就到公司来轮岗吧，像普通的管培生一样，了解各个部门的运作。如果还想再玩几年，也不打紧，等你毕业再出国读个商科……”
“我不出国。”韩信立刻出声打断了父亲的话。
韩昌沉默了阵，问道：“是舍不得你那个老师？”
韩信心里一突，顿时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。对啊，他怎么会没意识到，既然父亲有暗中请保镖，自己的那些小秘密定是被他查了个底朝天。虽然他也无心隐藏就是了。韩信又抬眸去看李白。李白以为是要他回避，立马转身准备离开，却被韩信一把拉住。
别走。
韩信冲他做了个口型，手一直没放开，对着手机说道：“是。我舍不得李白。”
李白闻言也是一愣，再联想韩信之前的话，眼下的情况也大致猜出了七八分。说不心慌，那必然是假的，但李白现在什么也做不了，只能回握了下韩信的手，算是一种无声的支持。
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，沉默拉长了时间，让每分每秒都显得无比煎熬。“你明天回家吃饭吧。”韩昌终于发话了，停了下又添了一句，“叫上李白。”
电话已经挂断了，但韩信还是一直在发愣。李白忍不住问，“怎么样？”
韩信回过神，向前走了半步，把李白环在了怀里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，一举一动里满是依恋。李白心里一软，抚上韩信的背，轻轻地拍打着，有点硬的红发扎得他的手心发痒。
“哎。”韩信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明天跟我回家吧。你公公非要见你。”
李白噗嗤一声笑了，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，完全被韩信的话给散光了，“公公？”李白反问。
韩信抬起头，在李白嘴唇上碰了碰，笑嘻嘻地说道：“称呼而已，那么在意干什么？”
李白也被他轻松的情绪所感染，掐了掐韩信的脸颊，打趣道：“你还真是没心没肺。也不怕你这英俊的小脸蛋，明天又挂上几道伤痕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韩信自信满满，眼里亮晶晶的，“前几天就听二叔说家里换了厨师，据说在米其林餐厅工作过。这次一定不让你吃那齁死人的糖醋排骨。”
李白笑意更深。理智告诉他，就算韩信的父母再怎么开明，独子找了个男朋友都触及到了底线，这一定会是场鸿门宴。但韩信的表现太积极了，让李白忍不住觉得，和他一道的话，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“好啊。”李白点了点头，说道，“我很期待。”
“真想告诉所有人。”韩信突然说道，他看着李白的眼睛，里面全是柔软的情愫。这样的眼神，在半年前，韩信还以为永远无法企及。
“可以啊。我辞职，你退学，皆大欢喜。”李白开玩笑道，他又想起了什么，思索了阵，说道：“唔，但是有个人或许可以先告诉。诸葛老师昨天说想见见我的恋爱对象……”
“那还等什么！”韩信一下来劲了，抓着李白的手就朝众人聚集的湖畔走去。在“情敌”面前宣示所有权，可比告诉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要有力的多！
李白被韩信拉得差点一个踉跄，却又忍不住笑了。听风就是雨的冲动样子，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。
隆湖书房，湖畔平台。
“赵云啊，你这件事还是考虑的不周全。说是以你自己的名义，但别人会怎么想？还不是会觉得是你老师诸葛亮指使的。影响太不好。”周瑜不爱喝茶，于是就开了罐冰啤酒，躺在椅子里，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，“要不是有我……”周瑜话音一顿，看了眼诸葛亮，改了口，“……有我老婆帮忙，今天上新闻头条的就不是韩信，而是你们了！”
诸葛亮瞟了他一眼，不咸不淡地说道：“多此一举。”
“嘿！”周瑜气急，转而对赵云说道：“你看看你老师！不识好人心呐！”
“啊？”一直专心致志地在帮诸葛亮挑拣鱼汤里姜丝的赵云这才抬起头，一脸的迷茫。他冲周瑜抱歉地一笑，“不好意思啊周老师，我刚刚在忙，没注意听。”
“……”得得得，周瑜干脆闭嘴了，人家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小情趣，我瞎掺和什么。
这时，韩信突然闪到了他们面前，一脸兴致冲冲，看起来甚至有点傻里傻气。
三人皆是一头雾水。诸葛亮先开口了，问道：“韩信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一直隐在韩信身后的李白这才走上前来，尴尬地说道：“老师，其实是我有事。”
诸葛亮更疑惑了，不解地看向李白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李白有一瞬间想要退缩，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，指指身边的人，硬着头皮说道：“ 这就是我的恋人，韩信。”
空气顿时凝固了。赵云眼见着诸葛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，立马站起身来转移话题，“李白老师、学弟，这桌的餐具不够了，我领你们去拿吧。”
李白也看出了诸葛亮的不愉，勉强地笑了笑，跟随赵云一起向门口放置餐具的平台走去。韩信自然也跟在李白身后，好像完全读不懂气氛一般，满脸得意洋洋的神色。
待他们走远了，周瑜摸了摸下巴，揶揄道：“这就叫上行下效。”
“胡闹！”诸葛亮骂了一句，还是觉得气不过，抓过周瑜的啤酒，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喂！”周瑜眼见着诸葛亮又要去开下一罐，忙拦下了他，“你这怎么还喝起闷酒了呢？像是女儿被坏小子骗跑了似的。”
“瞎说什么！”诸葛亮虽然嘴上不承认，但心里的纠结还真被周瑜形容得恰如其分。李白是他最最珍视的学生，现在找了个小男朋友也就罢了，还是稷大闻名的纨绔子弟，可不就是被坏小子给骗跑了吗？
但是，最令诸葛亮郁闷是，他根本没有立场去教训李白，无法义正言辞地说，他们不合适。谁让诸葛亮自己树立了这么好一个榜样呢？
“你啊。就是保护过度。”毕竟和诸葛亮共事多年，周瑜三下两下就猜出了诸葛亮的心思，也不慌了，还打趣道：“你当初还说赵云性子太温良，被坑了也不带记仇的，现在怎么样？还不是替你这老狐狸出了头。”
诸葛亮沉默不语，周瑜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，继续说道：“李白也一样。他入学的时候年纪小，你就一直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了。可是他已经快而立了，和谁在一起，当然有自己的想法。用不着你操心。而且，我看韩信也挺好，从他能吃得了苦去基地做田野调查就能看出，小孩挺认真。”
诸葛亮看向自己的三个学生，他们刚拿回餐具，正在往回走。韩信不知说了句什么，逗得李白前仰后合，看向韩信的眼神里满是笑意。
诸葛亮知道，即便他再怎么看不过，也于事无补。而且，李白能放开枷锁，多为自己考虑，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？
“一会祝酒词你来说。”诸葛亮的面色恢复如常，对周瑜说道，只是语气还有些不善，好似在赌气。
“别！我只是来蹭个饭，怎么还要发言啊！李白不是文采好吗？让李白说。”周瑜不满地说道。
“他毕业典礼不都说过了吗？你堂堂建工学院一院之长，给学生的几句祝福都说不来？”
“那让宫本……”周瑜终于屈服了，说道：“算了，我来我来，服了你了。“
周瑜的话音刚落，赵云他们就回到了桌前。李白有些不安地看向诸葛亮，诸葛亮意识到了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说了句：“坐。”
李白松了口气。他知道，诸葛老师这是接受了。
“谢谢。”李白轻声说道。
诸葛亮点点头，没有回话。师生多年的默契，无需明言。
光阴窃贼总爱在人们愉快的时候下手。不知不觉，蝉月东升，映在隆湖上，被粼粼微波漾成一条条小银鱼，游得飞快。隆湖书房从未如此热闹，欢笑、嬉闹充盈在这座古朴庭院的每个角落。诸葛亮本是图清净才在此建宅，现在虽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，但他却有点享受这难得的喧嚣气氛。
不过，好在建筑系人丁稀薄，学生全部加起来也才三四十人，不然还真难找到合适的场地让这帮年轻人去胡闹。
在诸葛亮几次三番地暗示与明示下，周瑜终于站起身，敲了敲酒杯引起大家的注意，略带几分不自然地说道：“各位同学也吃得差不多了，我来讲两句。”
“好！”男生们带头叫起了好，一时间掌声雷动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周瑜身上。
“可以了可以了。”周瑜用手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，打趣道，“我知道你们都很爱我。”
学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，还有人起着哄不知说些什么。等到众人都平静了，周瑜才有点无奈地说道：“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，该说的话，你们的两位老师早就在毕业展和毕业典礼上说完了，一点也没留给我。那我就只能再和大家谈谈咱们稷下大学的校训，‘求实求真’……”
“太老土了吧！”一名周瑜手下的研究生喊道。
周瑜瞪了他一眼，假意威胁到：“吕子明，我看你是不想毕业了。”
吕子明立马禁了声，朝周瑜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，吃瘪的样子又引得大家笑作一团。
“‘求实求真’这句话，从大家入学的那一刻，不同的人都在反复地跟你们提及。但是，这句话应该只有在八卦的时候你们才会贯彻吧？”周瑜笑了笑，继续说道：“我来稷大执教已经十年了。我对‘求实求真’的理解分为两重。于事求实，于己求真。”
“相信你们还记得进入建筑系的第一堂专业课，就是城市规划设计与原理。之前是诸葛教授在上，后来换成了我。这门课的期中作业从建系以来就没有变过，一份基地调研报告。这便是一次‘求实’的过程。”
“当然。‘求实’更多的是一种学术态度，但是并非每个人都想搞学术吧。比如我，就非常不想。”周瑜耸耸肩，开了个玩笑，“所以，‘求真’才是我对各位的祝愿。都说识人容易识己难。你们肯定有过这样的经历，后悔如果我没有放弃弹琴就好了；如果我递出了那份申请就好了；如果我对那个女孩说出了‘我爱你’，就好了。”
“‘我是谁？’这是一个值得一生去思考的命题。但‘我想要什么？’‘我爱谁？’，答案早已刻在每个人的心底，只是有时，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去看。生命是一间充满缺憾的房子，恢弘也好，典雅也好，怪异也好，但‘真我’充当钥匙，你才是主人。”
周瑜突然停下了，他转头看向同桌的人，却发现没有一个在听他发言。诸葛亮和赵云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，不时发出几声轻笑，看起来很愉快。李白则忙着一遍遍地推开韩信想要凑得再近一些的身子，像是被他的小动作扰得不胜其烦，但任谁看都会发现这里藏着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。
周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又觉得有点好笑，“我很高兴，你们现在都还握着这把钥匙。”
“最后再说一句吧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，你们中的一些人明天也将远行。但是，一段旅程的结束，恰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。”
故事总有终章，但结束也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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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！！希望是呈现出了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，想看他们互相影响、共同成长是我下笔的初心2333。
之后就准备好好梳理下，写几个番外作为特典然后出本了！牙医和手办那两篇应该也会收录。手办会加些内容。如果能年前与大家见面是最好啦！
最后再次感谢支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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