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云亮\信白】师生恋可行性报告-5
文案：“爱到底是什么？”“人人趋之若鹜，我避如蛇蝎。”
配对：研究生云X教授亮 学生信X讲师白
分级：全年龄
警告：亮无爱婚史有。白亮炮灰单箭头情节有。年龄差巨大！
声明：人物属于他们自己。转载私信要授权。
我好像把亮亮写得太攻了。不过，谁让他是最年长（老）的2333
明天有考试，周日再更惹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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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李白还未进门，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孩子哭声。他反复确认了几遍门牌号，才敢按下门铃。
“李白哥，你来了。”开门的人是赵云，额角上覆着一层薄汗，明明是个一米八八的大个子，还围了条粉红荷叶边的围裙。
李白打趣道：“哟？保姆工作服都有了？”
赵云却没觉得自己的打扮有什么不合适，看向李白身边的韩信，问道：“这位是？”
“韩同学。”
“哦。”赵云心下了然，也没问李白为何会和他扯上关系，和善地说道：“学弟好，我是诸葛教授的研究生，赵云。你们先进来吧，我给你们拿拖鞋，刚拖完地。”
李白啧啧称奇，“真是贤惠啊，云妹。”
赵云面露窘色，瞪了他一眼，警示还有外人在。
“李白哥哥！！——”李白刚换完鞋，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飞一般地冲了过来，抱着他的腿不松手，差点没把他撞倒。
“哦，小禅啊。”李白的语气温柔了几分，问道：“刚刚是你在哭吗？”
刘禅一听，又勾起了伤心事，脸色马上晴转多云，嗓音嘹亮地干嚎起来：“啊！——妈妈不要我啦！——妈妈不爱我啦！——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刚哄好，你又给弄哭了。”赵云埋怨地说道，揉了揉被高分贝震得发痛的太阳穴，“这里交给我。你去后院找诸葛老师吧，他在那抽烟。”
李白心里一凌，皱着眉问道：“老师这么生气吗？”与李白不同，诸葛亮活得极为克制严谨，若非应酬，是从不喝酒抽烟的。
“啊，不是论坛那件事。”赵云发现李白误会了什么，解释道：“小禅哭了一天了，老师什么脾气你也知道，就算是对方是小孩，也不会让步的。谈判说理、恐吓威胁都用了一遍。”
赵云看了一眼“歌声”依旧高亢的刘禅，只见他光出声不掉泪，“小禅看起来倒还好……老师给自己气个半死。”
“噗——”韩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。两人都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，不知所为何事。他们当诸葛亮的学生当惯了，丝毫不觉得这种幼稚的行为有什么问题。
韩信摇摇头，故作镇定地说道：“我就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。”
虽然是一套名不副实的“婚房”，但身为建筑从业者，诸葛亮对不动产的选择还是极为用心的。阳里别苑本就是诸葛亮公司——KM建筑事务所的作品，这幢别墅的室内与景观又是他亲自执笔，甚至比社区内的样板房还更有设计感。
和隆湖书房理水叠石的傍宅园林不同，应开发商的要求，阳里别苑的后院窄小得很。穿过客厅，拉开巨幅的金属玻璃门，整个院子就尽收眼底。
李白看到诸葛亮侧身对着他，正盯着树梢出神。那是诸葛亮最喜欢的园林树种——日本红枫，但时节不对，已经开始落叶。还有几片红色负隅顽抗，颤颤巍巍，将掉不掉的样子，令人挂心。
暖黄的景观灯照在他的脸上，被手中的香烟氤氲成一层薄纱，原本遥不可及的冷峻五官，也显得柔和而真切起来。
“老师。”李白呼唤道，声音有点低，一如十多年前，还是他的学生。
“嗯。”诸葛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，把走到他身旁的李白拉到了另一侧，“别站在我的下风口，”诸葛亮扬了扬手中的烟，解释道，“会熏到你，不好。”
李白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也没说。乖顺地站在诸葛亮的身侧，甚至不敢去看他夹着香烟的手指。他明明知道诸葛亮的关心是出于师生情谊，但还是忍不住心悸。
当理顺了情绪，李白才重新开口，说道：“老师，关于面试事情，我想再同你解释一下。那个王朗……”
“抄袭是吧？”诸葛亮打断了他。
“您知道了？”
“我看了他链接的作品集。”诸葛亮说着，突然笑了，饶有兴趣地说道：“翻开第一页就是你的本科毕业设计，还挺识货。”
李白也笑了，“我看到的时候，也吓了一跳。”他又接着说道：“不过他其他的项目，质量也很高。我是不是太过较真了？”
“都是抄的。”诸葛亮吸了口烟，一项项地数：“复式住宅那个，我们KM事务所的；海上博物馆，荷兰RAS的；住宅综合体，去年CDA的银奖作品。”
“他胆子可真大啊……”李白目瞪口呆。他的研究领域偏向科研，看过的案例自然不如诸葛亮多，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发现王朗竟然每个项目都是抄袭。
“抄一个也是抄。但直接拿人原图当成自己成果，我确实是第一次见。”诸葛亮面色冰冷，“年纪不大，歪点子不少。”
闻言，李白突然回忆起往事，有些怀念，“我记得我转专业面试的时候，教授你就很严厉。其他老师都在夸我，你一直沉默，最后才说道‘李白对吧？我给你讲个故事，叫伤仲永’。”
诸葛亮轻笑了几声，言语中带着温柔，“那时候我也还年轻，不够成熟。你十五岁就考入稷下的精英学院，又转来刚成立没两年的建筑系，我想要给你这个天才少年一个下马威。”
诸葛亮的坦诚让李白心情又愉悦了几分，他望着红枫树上摇摇欲坠的枝叶，感叹道：“但没想到，老师你一语成谶。”
“李白。”诸葛亮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。李白闻声转过头来，看着老师浅色的瞳孔，里面倒映着自己。
“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，一直没有变过。”诸葛亮一字一句，写满认真，“如果你发觉到了独行的痛苦，那不是你的错。是这世界配不上你。”
……
李白愣愣地看着他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好了。”诸葛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：“别瞎想了。你儿童友好型城市那个研究计划，帮你谈成了。稷下规划局同意立项出资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李白惊讶万分，他记得自己只是跟诸葛亮说了一句对这个领域感兴趣，发了份还不成熟的研究计划书给他修改。
“其实谈了能有两三个月，但是定下是在这周五，专业面试那天。”
所以才会来不了面试吗？李白想起王朗帖子中的三问，自觉又给诸葛亮添了麻烦。
“你回去之后抓紧把计划书再改一稿出来，拿去市里做提案。我回给你的修改意见看到了吧？这是个新兴话题，我了解的也很少，好像江河大学有做过类似研究的学者，我帮你问问看。项目时间可能低于你的预期，只给了四年，他们想要早点看到成果，如果好的话就写到下一次的五年规划中。”
李白有些恨自己不争气，诸葛亮为他做了那么多，他却只能说一句苍白的“谢谢”。
“谢什么。快些把专著写出来，评上职称才好。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诸葛亮的眉眼很淡，这让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带着些凉薄，但这份凉薄涌入李白的身体被一点点捂热，最后落在心头，化成一团难灭的火。
怎么能不爱他，李白叹息。
他分不清自己对于诸葛亮到底是爱情还是崇拜过度，只是那人的身影清晰地刻在最多愁善感的年华里，磨灭不去了。
李白又自问，“爱到底是什么？”
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李白愣了下，心头一突，暗道不好，怎么把心里想的顺嘴说出口了？他不敢去看诸葛亮的表情，却没想到得到了回答。
“这也是我想不通的问题。”
诸葛亮垂着眸。他想起大学期间甘梅热烈的表白，却一毕业就嫁给了刘备；想起自己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，电话却在当夜响个不停；想起病床前，刘备迷离之际对他说“我一直知道甘夫人嫁给我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，但我还是爱她。如果你一直没有心仪的对象，娶她好吗？”
最终诸葛亮的思绪落在刘备冰冷的墓碑上，甘梅发红的眼角旁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，梦似地喃喃道：“人人趋之若鹜，我避如蛇蝎。”
屋内。
“抱歉学弟，小禅刚刚睡着，一直没来得及招呼你。”赵云摘下围裙，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的韩信略带歉意的说道。
“没事。”韩信看着这个学长，有点新鲜。看他熟练地做家务、带孩子，俨然像是这个屋里的女主人。唔……虽然长相并不女气就是了。
“他们还在谈？”赵云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，随口问道。
韩信点点头，“是啊。快一个小时了吧。李老师和诸葛教授关系很好？”
“李白是诸葛老师的得意门生。”有一丝不舒服从赵云心底划过，但又马上调整过来，继续说道：“诸葛教授也是李白很敬重的老师。”
“很敬重的老师么……”韩信低声重复了一遍，若有所思。
这时，诸葛亮和李白谈笑着回到了屋内，说着业内最热的焦点问题。韩信站起身，看向李白，随即呼吸一滞。
李白现在的样子，和在韩信面前完全不一样。他偏着头，在仔细地听诸葛亮说话，显得顺从而乖巧。不时会因诸葛亮的夸奖，露出略带羞涩的笑。像是一只温柔的小猫。
韩信一直以为李白生性冰冷，原来只是没有动情。
想到这里，他忍不住上前，打断了两人的对话，“诸葛教授您好。我是韩信。”
“我正好碰到韩信，他说这件事因他而起，非要跟过来。”李白解释道，观察着诸葛亮的脸色，怕他不高兴。
“这样。”诸葛亮没什么反应，客气道：“我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。你不用拘谨，还没吃晚饭吧？一起吃完再走吧。”
“多谢诸葛教授。周五面试的事，我父亲也让我要一定要好好谢谢您。”
“不需要。我没有搀和，都是李老师的决定。”
李白何其聪明，从两人的对话中就猜到了诸葛亮不好推辞朋友的请求，原本想让他帮忙拒绝韩信。只是没想到出了个王朗。
算了，结果已定。
李白摆出一副师长的姿态，又是那样拒人千里，“没什么，你只要以后认真学习就好。”
“诸葛教授说让我寒假学习绘画，我想让李老师你教我，可以吗？”
啊？这是演得哪出？
李白一愣神就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机会。
诸葛亮出声解围，“李老师寒假还有科研任务吧，可能不方便。”
却不想，这下让李白更难拒绝了，他是百般不愿在诸葛亮面前有半点示弱，硬着头皮说道：“没事的老师，我还在文献回顾阶段，伏案类的工作比较多。”
韩信正是吃准了他这个心思，语气恭顺，但笑得别有深意，“那就麻烦李老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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